石制牢房(1 / 4)
哀乐连天,白布挂满街头,雪白纸花似雪一般纷纷而下。
“老哥,侯爷府里谁没了?”
路人叹口气:“侯爷夫人得了怪病,昨晚上号了一夜,薨了。”
“多可惜呀。”
灵堂里,姬正木讷地坐在一边,将手里一把把纸钱扔进火盆,看着盆里的火诡异地扭动,就像无数的冤魂在那里嚎啕。灵台之上,不知堆了多少的供品,簇拥着一块死木头,木头上刻着几个字:
延州侯姬正之妻查思渊之位。
“主人,门口几个百姓来吊丧,他们想进来磕个头。”雨竹抱着一盆纸制的盔甲走进来。
“让他们就在外面磕吧,给她留点清净。”
姬正抬头看见那一套纸盔甲,金光艳丽,比真盔甲还豪华几倍:“这是谁送来的?”
“刀疤手下人听说了,凑了几个钱叫工匠制的。”
“难为他们费心了。”姬正扶着墙站起来,从凳子边捡来条竹棒,捅了捅盆里的火,蹦出的火花弹到衣角,也没有反应。
“车将军和章公公派了人来,说过了中午他们就能到,还有田相的使者已经来了,再过半个时辰田相亲自到。”
姬正从桌子上捡起白袍,穿戴整齐:“等他来了,你让他到后堂等我,我去去就回。”
“是。”
延州牢房。
上面是审案的公堂,士兵拿钥匙拧开锁头,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到一边,姬正顺手接过火把,左手扶着潮湿的墙壁顺着楼梯走下去。
一层,两层,三层,到了第四层又出现一面大门,通体都是石头制成的,没有锁头,只是用十几道石制门栓在外面挡。这里已经非常潮湿了,空气中透着一股山石洞的味道。
两个士兵费力地挪开门栓,石门和门槛发生剧烈的摩擦,推开一个人多宽就不再推了,郑仲夫据这灯笼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