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去看军演也有人惦记(2 / 4)
差役进了门,直接来到后面主屋见召骚。这个差役本是召家的隶奴,因县府征役被召骚送去当了差。
差役进屋见到召骚,行了个礼。
召骚问道:“今天回来的有点儿早啊,县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差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主上,刚刚军驿到县府送达咸阳诏令,随口说看到皇帝御驾向蓝田方向行进。县令并未收到迎奉皇帝的诏命,但邮驿使信誓旦旦的,县令也有些慌乱,恰好今天县府也无很多事,县令就停衙带着县尉和县丞,向咸阳方向去探查迎奉了。”
“哦?”召骚皱紧了眉头,用手捋了捋鬓角,“邮驿使怎么说的,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儿?”
“邮驿使说他在咸阳转向蓝田的驰道路口上,远远看到有不少于数千的卫尉军拱卫着一群车马向蓝田方向行进,卫尉前锋依常仍为马队向前开道十几里。邮驿使说,除了皇帝,没有哪个大臣能够调动这么多卫尉,并且前出十数里。”
差役停顿了一下,“主上,邮驿使说,与往常不同的是,皇帝似乎没有乘坐金根车。当然邮驿使也说,距离有十几里看得并不清楚,只是没有看到金根车的闪光因而有所怀疑。还有就是,整个大队行进的速度要比以前皇帝出巡的速度快。”
召骚想了想,挥挥手对差役说:“行了,你去歇息吧。”
差役刚刚离开,召骚就小心的关上主屋中堂的大门,快步走进侧房。
侧房正中,坐着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正在蹙着眉思考问题。文士两侧跪坐着两个看起来像是商队护卫的壮夫,每人都配着一把剑,左侧的壮夫脸上还有一道伤痕,似乎是被箭矢擦过留下的。
召骚进来后便跪坐在文士对面:“公子,才刚皂隶的话听到了吧。”
“我正在考虑此事。”文士舒展了一下面容,拱手对召骚说:“依你之见,邮驿使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某以为基本可信。从卫尉军的出动规模和拱卫方式看,只有皇帝才有这种规制。”
“主上,”疤脸壮夫说:“要不然,仆遣人去查探?”
“查探又如何?”文士又皱了一下眉,“在咸阳刺杀皇帝,这事能有多大成功的可能?”
“主上,博浪沙张良刺秦,可是在数万军中为之。咸阳为帝都,左近之地反而防守松懈。从刚刚邮驿使的描述就知道,最多不过一万卫尉。”
“可我们有多少人?区区二十人。况且,皇帝昏庸,滥杀大臣,居宫享乐,这样的皇帝实则对我等有利,可压迫山东早日生乱,也可使关中失去民心军心。对了骚公,刚不是说驿使是传递诏令而来,还请问一下贵仆,是否知道是何诏令。”
“那么请公子稍待。”召骚起身出去了。
文士看了一眼疤脸壮夫,“你呀,就知道杀。杀人不能是没有目的的,要为了达到目的才能出手。”
疤脸壮夫低了低头,嘟嘟囔囔的说:“那大将军的仇就不报了?”
文士笑了:“我说罴壮,先祖之仇,真要说报仇,那也应该找赵王迁和相国郭开去报仇,又不是秦国杀了武安君。”
原来这个文士竟然就是叔孙通向皇帝推荐招揽的武安君李牧之孙,李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