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甘做她手中的剑（1 / 8）

泽亦静静地喝着汤药，“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似泉水叮咚，又似一滴水汇入湖泊，激起阵阵细小的涟漪。

“喂，我说，好好养你的伤吧。”凌玖白了他一眼。

“还是不相信我吗？”泽亦轻轻地说。

凌玖扶额，他们…真的在一个世界么？

昨晚，她拉着他的手腕，飞身去凤府的同时，帮他把了脉。解毒后，他的脉象不再紊乱，但搭脉无力，可见气血阻滞，阳气不畅。

凌玖是研究药物的，但在医术上也颇有造诣。要治好泽亦，除了汤药外，还要让他保持心情舒畅。

只是，这难度有点大啊……

“凤贵人今日称病，不曾来请安，传太医去清竹院。”皇后温婉地说。

“姐姐真是好心，只是那凤贵人的骑术也好，剑术也罢，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身子哪有这么差？”淑妃笑着说。

“到底是女儿家，刚刚入宫，人生地不熟的，本宫理应多多照拂才是。”

下首的嫔妃们齐齐赞道，“皇后娘娘贤德。”心中却在嘲讽，她们当初入宫时，可不见皇后体恤半分。什么多多照拂，无非是讨好凤家罢了。

淑妃咬牙切齿，她本想再拖一段时间，可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便只能听之任之了。

凌玖将一袋金子塞入泽亦手中，“宝和桥东面的第一所宅子，送给你了，走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泽亦一怔，“我无父无母，只愿终身追随小姐，以报救命之恩。”说罢，便撩袍跪下。

凌玖默了半响，“若你现在离开，你仍有大好的前程，你我以朋友相称，可若你留下，”凌玖顿了顿，“我不养闲人。”

浸淫商场多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凌玖早已形成了准确的直觉，从未有过偏差。譬如昨日，她试探后，便确信煜王会是位贤明的君王。

对于泽亦，她只能确定他不会伤害自己，却无法探知更多。

“并且，我无法确定你是否完全忠心于我”，凌玖一字一句，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跟着我，你必须付出代价，你可想好了？”

说话间，一颗药丸已被她捏在手中。

“每隔一个月，毒就会发作，届时，若无解药，四肢百骸，经脉骨骼，寸寸断裂。”

泽亦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他心知，服下它，便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要么忠于她，要么，死。

他在主人的控制下长大，每一次执行任务，他都打心底抗拒，他厌恶自己，任人摆布，宛如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