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红幕（1 / 2）

林鉴突然坐直身子，直挺挺地站起来，一言不发。

他径自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关门的声音很轻，好像并未发怒那般。

段亦感觉不对，跟着走了出去，在林鉴门前停着。

里面毫无声响，就好像未曾有人进入一般，紧接着，段亦听见林鉴的话声：“我知道你在外面，我只是想自己缓缓。先走吧。”

受万毒窟禁术之利，林鉴拥有了更为清明的五感，可以轻易辨别出来细微的东西。可同时，他性格中暴虐的一面却被激发了出来，若是发作，他定然会比野兽更凶残、更冷酷。但是这种暴虐并非毫无预示，比如眼前时而出现的红幕便是最好的展现。

遇到这种情况，林鉴只能忍着，忍不住了，便躲起来。

“你看，又这样了吧？”阿婆轻轻抚着小林鉴的头，“这时候，你应该怎么做呢？”

有时，阿婆的温柔会让林鉴忘记她已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了。林鉴会想，若是她换上张年轻的面皮，定是那最美丽温婉的少妇。

“深呼吸，静心凝神，不去想也不去看那片红幕，只要”林鉴突然断片了，想不起下一句来，“只要什么来着？”林鉴咬了一下嘴唇，一副沉思的模样，却又不禁将眼神瞄向阿婆那里。

阿婆笑了笑，道：“好了，既然想不起，便不想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啦。”林鉴歪了歪头，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清明澄澈。若是没有见过，谁人会想象到这双清亮的眸子会闪现出骇人的红色，里面写满了冷酷和杀意？

阿婆笑的和蔼灿烂，仿佛冬日的暖阳。

但林鉴并没有听错，在她走后所留下的一声叹息，那么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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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鉴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发现段亦竟斜靠在自己门旁的墙壁上，天知道他在这里靠了多久。

“怎么样，没事吧。”段亦下意识地看了看林鉴的眼睛，清亮亮的，他松了口气，“一路走来，我的确瞒了你不少事，这是我的不对。”

“没事，这和你没有关系，”林鉴晃了晃头，“只是不巧赶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