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烛光在闪2(1 / 2)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他唱的是粤语,刘恩戈听不懂。
这是陈奕迅的老歌,熟悉的旋律让她瞬间回到那个为爱痴狂的年代。
零碎的爱情故事是他手里满是划痕的吉他,恋人的伤疤是他手上的茧,后人的泪是窗外吹来的风。
他是不是也来自那个鹤唳华亭的年代?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对,他像富士山一样常年积雪,孤独一帜,只有和远处樱花一起才略有些生动。
那是刘恩戈见他的第一感觉,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应该春风得意,面朝朝阳。却已坐到暗黑的屋檐下,日复一日地拨弄琴弦。黝黑泛黄的皮肤偶尔能看到些许皱纹。那不是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但那好像也是年少的热烈,潇洒于不记世俗的坦荡,自由在不关乎时代的恶卷之下。
泗青笑她老是听的入迷,说自己又不是四大天王,哪儿来这么厉害?
他抛开吉他,还爱拿着空调遥控器,好似站在万光聚集的舞台。
恩戈打断了他,那不是舞台。
她说去小卖部找了一个工作,上一休一,白班晚班两边倒。一个月两千块。
泗青差点儿没被蛋糕给呛死,“你没事找什么班儿上啊?”
“我不是想着为这个家分担一点儿吗?”刘恩戈拿出真诚的必杀技。
她以为泗青会为他高兴。
对方却突然严肃地起来,“加晚班,一共多少?”
“两千阿。”
“两千,”他不屑地将头转向一边,“就大学生和猪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