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很懵(1 / 3)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围优美的环境和周遭那鳞次栉比又富有科技感,层次分明的街道建筑景观布满了幽深黯灰色的色泽。
周围的一切都仿若被时间那无情的车轮在这片街景建筑内反复滚碾百年乃至千年之久,亭台阁宇上那片片瓦砾在凄苦诉说着它们那荒凉的遭遇。
周围过往的栉次嶙峋的楼宇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其外在显露的老旧,各地的残檐之处所透露出的衰落与残败。
不远处一座商务牌匾,似乎因为经受不住这些残酷的侵蚀,斜斜的滑落下了半个身子,徒留尾端仍倔强的勾挂在楼宇门楣之上。
随着那似有若无的风在那里诡异的摇曳着,其上的字迹早已被其上的锈迹所涂抹覆盖,只是隐约能够观测到一个“府“字。
原本洁净如陶瓷玉般的青石小路,此刻遍布着道道狰狞的裂痕,原本明媚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早已充斥满灰白色的阴郁,整个画面就好似被上了一抹阴暗的滤镜一般,抹去了所有的鲜艳与美好。
就在宋承拿起了那封邮信,另一只手触摸到了那抹蓝色火纹般的印记之时,原本无声的灰暗世界仿若被时间所遗弃了一般,世界仿佛都因此而定格。
天空那黯淡的苍穹,骤然间被一股宏伟浩大的神秘力量所割裂,骤然皲裂开来的天空内显露出的是一片黑暗,一片如深渊地狱般那空洞深邃的黑暗。
天空裂口内的黑暗与旁边这片苍白色的天空,成了一幅极大的反差。黑暗的涌动间,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流溢,妄图通过世界的壁障挤入这片灰白的世界,将所能够接触到的一切所侵蚀,所同化,同化成一个再无一点星芒,一丝光华都无法耀起的永黯世界。
涌动的寂暗内,突然有些异物好似在里面闪动,在狂舞。
宋承的身体此时早已失去了自我的束缚。
宋承的感官里,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灵魂似乎分裂出更多的灵魂,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激荡,在崩解,但同时又迅速的再生。
感觉自己现在好似只身矗立在一个广袤无垠而又冰冷刺骨的空旷天地之内,狂风骤雨在肆意的倾泻而落。
灵魂与肉体被彻底割离,而宋承被分离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在注视着自己那肉体的每一个轻微细小的举动。
宋承的头不由自主地僵硬的抬了起来,直视着那片苍穹,直视着那片比墨还要深邃的永黯裂口。灵魂因为苍穹上那恐怖的威压在发抖,在打颤,但身体却没一丝摇晃的笔直伫立着。
此时的宋承真的很无奈,这场面,哪怕用下半身去思考都可以清晰的得出一些很简单的结论:
这是一个是非之地,这是一个自己根本难以企及的是非之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在这个年龄段所能触及的,所能接触的恐怖层次。
如果可以,宋承真的很想逃,很想很想逃。这不是懦弱,而是有着自知,有着充分的对自我能力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