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面(2 / 3)
瞥见铃铛上面未干的血迹,狐狸脸凑近轻轻嗅了下勾起唇角,化作一缕长烟飘散而去。
话说白雾席卷而来时,沈晚尚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客栈之中,所处场景变换仅在眨眼之间。
他把那只惹来祸事的旧鼎放好后,这才把蜷缩在地上的云莱抱到床上,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屋内点了几只蜡烛,沈晚背着烛光冷漠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莫名觉得别扭,半晌说道:“药。”
云莱额上冒着冷汗,咬着牙艰难吐出几个字,“腰间有个瓷瓶。”
这女人身上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沈晚紧皱着眉头坐到床边上干脆利落地伸手寻药,他不懂男女有别,云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长了两只眼睛一只嘴的人。
沈晚很快便找到了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直接塞到云莱口中,捂住她的嘴看她咽下去。
云莱轻咳一声,服下药总归是感到好受许多,但这次她伤及了肺腑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帮我倒杯水。”她眼中没有怨气。
沈晚依言学着以前她喂自己水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让她喝。
屋内无人说话,分明还只是春季,莺州的晚间更是清凉宜人,沈晚却烦躁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坐在桌案边,敲几下瓷盏又悄悄看一眼沉睡过去的云莱,发出叮当清脆的响声。
方才云莱心甘情愿地挡在他面前的一幕反复出现在眼前,沈晚实在觉得想不明白,更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别扭。
虽然云莱说过很多次会帮他,事实好像确实是在帮,但他也从没想过这个人会甘愿用上自己的性命,世间真的会有这样对他的人吗?
沈晚暴躁地直接敲碎了瓷盏,他不信。
次日云莱便带着沈晚买了辆马车继续赶路,虽然她的伤势并不见好转,但昨晚发生的事不在她意料之内,那个人为鼎杀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莺州已不可多留。
林间的路崎岖颠簸,云莱待在车中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稍微大声些朝外边说道:“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