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omnia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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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着高兴事了”
傅引穿着白大褂,端着两杯咖啡从休息间走出来,把其中一杯放在茶几旁,意味深长地问躺在沙发椅上的男人。
捧着心理咨询相关的书籍的大手一合,景淮睁开眼,斜瞥她,慵懒像只生而威风的缅因猫。
他起身,没有回答,而是悠哉哉地问“怎么这么说。”
傅引端着冰咖啡靠在桌边,以心理医生的角度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状态,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这么放松过。”
“什么事这么高兴”
冰咖啡的凛冽惹得玻璃杯外壁结了一层细细的雾珠,在滑落的那刻被他温热的指腹温柔拭去。
景淮轻轻抬眼,浅牵唇角,只是说“还好。”
傅引做景淮的主治医师也已经有几年了,即便是心理治疗这样能探寻病人内心的关系中,她也并未真正了解景淮的全貌。
用她总结的来说,景淮只给他人展示他想展示出来的自己的某个部分,不多,但足够。
他的附和不代表真正认可,他的拒绝,也并不真的代表反感。
不过作为医生她是最希望他康复的人,多年的接触治疗,让傅引比其他人要更了解他。
傅引弯起嘴唇笑,风情肆溢,“有时候大胆表达喜怒,也是取悦自己的一种方法。”
景淮不理她的“说教”,大手可以将玻璃杯完全掌控,指腹在冰凉的杯壁留下一圈圈蔓延的温热,他稍稍仰头把黑咖灌下,喉结滚动。
“既然心情变好了,最近情况怎么样”傅引拿起他填写的表格,从上扫到下,眉头皱起来,“没有好转吗”
“频率和以前差不多,睡得时间,沉浸度更厉害了些。”景淮把自己的病当成晨间笑话似的跟她说“上次在出租车上睡着,司机还以为我死在他车里了。”
精神性的睡眠障碍和病人的心态直接挂钩,为什么没有好转呢。
傅引又看了一眼他,然后把数据单直接扔到碎纸机里销毁,“再观察一阵子吧,不过是时候该提醒你,你也知道嗜睡症最严重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她思忖片刻,还是说“真到必要的时候,及时申请临床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