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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铭案上摆着昨日刚从柳扶风房内搜到的玉像,鼎鸣坐在案前,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座伪装成玉像的拘魂器,里面有两半不同人的灵魂缝合在一起的灵魂,其中一半是柳扶风,另一半却不知是谁。鼎鸣伏案工作了一宿,将两半灵魂剥离开来分别存放好,抬起头时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看着远处入海口翻滚的海面和高挂于平面之上的太阳,鼎鸣哎呦一声,将台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储物空间,急忙出了门。
执法堂大殿
柳扶风被押在殿上,上首坐着忘忧,严正,和尘还有千阙四位长老,两侧是除了袁婧和穆松清之外所有的内门弟子,殿外依旧围满了围观的外门弟子,与上次会审应安绕不同,这次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前来围观。
大家昨日就收到了宗门通报,今日会公审柳荣,私养禁咒,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在凡间,就算在修仙界也没人敢说自己能圈养得了禁咒,因为禁咒就像一个无底洞,它对力量的渴求是无止尽的,根本不能单靠喂养来满足它。所以同玄门一发出通报,修仙界一众门派都派了人前来旁听。
公审开始,今日公审主要有两个内容,第一,柳扶风陷害应安绕始末。第二,柳家私藏禁咒的原因。
文书弟子宣读完,严正率先开口:“柳扶风,你可知罪。”柳扶风低着头,沉声道:“成王败寇,我认罪。”
严正又问:“你因何要陷害同门。”
柳扶风讪笑一声:“因何?求仙问道,何须理由?”言罢,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盯着和尘长老宣泄地喊道:“我比她强之百倍,家世,财富,相貌,我哪样不比她强,我富有天下,却还要靠抢别人的灵根才能修道入门,可她呢?一个不知父不知母的野种,不过是有一具月灵之体罢了,你就对她百般宠爱,我柳家捐了多少钱财,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能占着内门之位?我才该是备受宠爱得道成仙的那一个,是她抢了我的,我抢回来有什么错!?”柳扶风两眼猩红地嘶吼着,在场众人无不摇头叹息,又是一个被心魔所困的苦命人。
和尘神色淡淡地开口对柳扶风道:“人各有命,你享着人间的富贵,父母的溺爱,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觊觎别人的命运,你说是应安绕抢了你的,可实际你不过是不忿这仙门内的你不再独一无二而已,下去领罪吧。”
柳扶风的心思被人彻底拆穿,刚刚嚣张地气焰瞬间就被打去,也不再挣扎,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等着严正的宣判。
严正从文书弟子手中接过文书:“原同玄门丹宗外门弟子柳扶风,私藏禁咒嫁祸同门,罚剔去灵根,受九十九道天雷,逐出师门,永不录用。”
听完宣判,一旁的执法弟子就要将柳扶风押下去准备行刑,一直在上首思考着什么的鼎鸣突然出声:“且慢,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边说边起身,从随身的储物袋里取出两个小瓶,来到柳扶风面前。将其中一个小瓶递到柳扶风面前问:“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柳扶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柳扶风身上有真言咒,撒不得谎,鼎鸣见她摇头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执法弟子将人带了下去。
大殿再开,场外围观的人更多了,甚至还有不少别派的长老前来旁听,常规流程,文书弟子宣读完案件文书后,还是由严正开始提问:“堂下,柳荣,本宗弟子在你家中地牢内搜到禁咒一只,并在地牢内发现多具白骨,经调查发现柳家长年以生人喂养禁咒,可有此事。”
柳荣点点头,全场哗然,严正继续发问:“你的禁咒从何而来。为何将它圈养在家。”
柳荣看了看四周,犹犹豫豫地开口:“此兽名为吞金,可食肉吐金,是百年前,皇家作为赏赐赐予我家先祖的。”此言一出,更是震惊全场,人间帝王将禁咒作为赏赐赠予的?皇家有禁咒?有多少?各种猜想和议论不绝于耳,严正用传音诀提高了音量压住议论声继续提问:“皇家的禁咒从何而来?为何会将禁咒赐于你。”
柳荣想到自家满门被屠的惨象,定了定神:“这是柳家先祖与皇家的交易。”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神情中说出了柳家世代富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