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水芙蓉（1 / 2）

两人说话，西边的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个中年人从屋里探出头来，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进屋。两人进去，横眉道：“水哥。”横断山道：“水叔叔。”中年人答应着，给他们倒了水，一跛一拐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横眉指着外面的木头女孩，道：“水哥，怎么把小芙蓉给做出来啦？”

水哥叹气道：“哎，天天闹天天闹，我不做就不吃饭。”

内屋门打开，一个小女孩闪了出来，明眸皓齿，艳若桃花，十五六岁的样子，粉红色连衣裙，白色球鞋，扎一根粗粗的辫子，她一出现，屋里似乎突然亮了一些。

横眉道：“咱们小芙蓉真的是太漂亮了。”

水芙蓉羞的脸红，不说话，挨着横眉坐下，却把眼的余光都给了横断山。

横眉道：“上次你说要问你断山哥哥题目，今天我把他带来了，怎么又不问啦？”

水芙蓉道：“断山哥哥要喝水的。”

横眉摆摆手，道：“哪里不能喝水了？去吧去吧，我还想请水哥也给我做个木头的我呢。”水哥道：“我这破手艺。”横眉走到院中，向水哥招手，道：“水哥，你出来和我说说，这么精致的雕刻，你怎么做出来的呀。”

见两人出去了，横断山转头问水芙蓉道：“哪些题不会？”却被水芙蓉拉起手走进内屋，让他在自己的床上坐下，道：“断山哥哥，咱们认识多久了？”横断山道：“16年啦。”水芙蓉摇头，道：“不对，是15年零237天。”横断山道：“哎呀，你比我计算精确。”水芙蓉道：“我是几岁的时候你救的我？”

横断山道：“那时候你才三岁多点吧。”水芙蓉道：“你说的是我差点被狗咬死的那次？”横断山道：“对啊，就是那次啊。”水芙蓉道：“这次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太小，后来我爸爸经常和我说起，我也是记不起来。断山哥哥，你不会怪我吧？”横断山道：“开玩笑，怎么会呢。”

水芙蓉道：“你要是还在学校就好了。现在你上大学了，我们就很少见面了。”横断山道：“怎么？她们还敢欺负你？”水芙蓉道：“哪呀，她们早就不敢了，再说了，她们有两个都转学了，有两个都不读书了。”横断山道：“那就好。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水芙蓉不答，低头不语。似乎有特别为难的事情在做决断。半天，抬起头来，道：“要是万一有一天，我要请你做什么事，你会答应吗？”

横断山道：“那当然。”

水芙蓉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彩，道：“什么事都可以吗？”

横断山道：“任何时候、任何事，都可以！”

水芙蓉激动不已，泪水汩汩落下，道：“我就说，断山哥哥不会不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