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部岩(2)(1 / 5)
一支纤细的晴天娃娃在风中摇曳。
月白色的,晴天娃娃。
式部岩默然地矗立在一片茫茫然的荒芜白色中,他向四面八方看去,都没有尽头。
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腰间,陌生的打刀佩戴在他的腰间,那是他二十岁回到京都时的佩刀,名贵而锋利。
又做这种梦了,这种虎头蛇尾的梦。
一座巨型城市的城门立在他的面前,具体的细节已经因为记忆的模糊而有些流失,他看不清城门的具体构造,他只能看到阔气朱红的城门上悬挂着一条纤细修长的晴天娃娃。
粘稠的液体从额头流下,他捻了捻手指,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
这是一场梦,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的梦。
按照常理来说,人如果在梦中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那么就离醒来不远了。可是每次做这场梦的时候他都能清晰的发觉,就是偏偏醒不过来。
他也去寺庙找寻过僧侣,探寻答案。
龙灝寺的老主持给了他答案。
梦中的式部岩拔出长刀,刀刃离鞘的瞬间仿佛龙吟,铮撞声有如金戈铁鸣。
他由正手握刀转向反手,对准自己背部的脖颈,用力一沉。
可怕的血水溅落四野,头颅落地之前,在一片混沌的白色荒芜中,式部岩还是疑惑的将视线留给了那个在城墙上摇曳的晴天娃娃。
他好像做出了很多次很多次这样的动作,熟练到轻车熟路。
熟悉而又陌生。
他恍惚间应该到过这个地方,见过什么东西,可他回忆不起来了。
开天辟地的白光刺进软绵绵的意识,式部岩艰难的睁开眼,全身的五感悉数回到掌控,疼痛,酸涩,困乏,他才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朦朦胧胧的视线经过许久才凝聚成线,混乱的线再恢复成画面,新选组一众蓝色大衣的浪士们惊诧的和他双目而視,许久才慌乱的撞开房门,去找刚刚才离开的葫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