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 明年摆酒(2 / 3)
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才没有说她脾气差啦!只是说她总派律师团刁难我爸爸而已!”
看来是我曾经的客户。
不过我也没问是哪个,只说:“他真幼稚。”
“我也这么觉得。”费怀信淡淡的语气中隐隐有点笑意:“恭喜。”
我已经懒得去解释自己没怀孕了,只说:“谢谢。”
挂了这通电话后,我回到了icu那边,一切依然和我走之前一样,珊珊仍在门口坐着,但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这个时间正是很容易犯困的时候,可我依然非常清醒。
又坐了不知多久,七姐上来,见珊珊睡着了,对我说:“你去休息一下吧,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我不困。”我说:“你先去吧,等我困了,我再换你。”
她不依,跟我推拒了一会儿,见我真的一丝睡意也没有,便说她去隔壁的休息室躺一躺,要我有事找她。
走廊里很快就完全静下来。
不多时,周助理也上来了,见七姐不在,便说:“把亲戚们都安置好了,楼下已经没人了。”
我点头,说:“你跟我来。”
我把周助理领到一个确定无人的角落,问:“你知道星星得病,怎么没有告诉我?”
他完全不意外,大概也猜到我是要问这个,说:“她希望我能尊重她的意愿,不告诉您这件事。”
我有些生气:“你这不是在陪她胡闹吗?”
他说:“她当时情绪很低落,虽然我把她住处的刀具全都收了起来,但她还是拿床单结成绳子自杀。后来我只好天天盯着她,告诉她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她求我不要告诉你,还保证她不会再自杀,后来我见她确实不再那么做了,就瞒了下来。”
抑郁症患者关于不自杀的保证并不值得信任,因为她随时会被病情影响,因此我张口想要说教,他却又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看得出他明明想要解释,却不说了。
我问:“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同情她?”
他摇头:“不只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