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黎明前的黑暗（1 / 2）

谢丽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短短数日的时间，耀火城人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耀火城人都如同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一般，有种看透死亡的淡然。

繁星点点，点缀着漆黑如墨的星空。

“黑暗时代，有些人甚至一生都没有看到过星空。”卡尔公爵也是非常看好谢丽尔的人——在卡尔公爵看来，不管是莫里斯还是他，都已经老了，人族需要谢丽尔这样天赋强大的骑士。

“是神灵带领我们建立了属于人族的王国。”

“从这一点上讲，是人族背叛了神灵。但即便是灵智高一点的妖兽，也不愿意做圈养的家禽，更别提和神灵同样聪明的人族了。”卡尔公爵主动找谢丽尔聊天、显然是为了开导她。

“没有办法共存吗？”在谢丽尔看来，死神好像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坏。

“人族和妖兽可以共存吗？人类要想成为骑士就必须猎杀妖兽获取妖丹，人类如果不能成为骑士、面对要妖兽就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人类和神灵的关系也有些类似。比如死神和魔神，他两需要用人类充当祭品；星空之神需要星辰石充当祭品，人族每年都会因为寻找星辰石死掉不少人。”

“陛下能击败死神吗？”谢丽尔问道。

“陛下比我们更清楚死神的可怕，他即然坚持开战，就必定有对付死神的手段，陛下可是领着人族成功屠神的骑士。”卡尔公爵显然对莫里斯充满了信心。

“这座城市的人都是守护人族的英雄，他们世代为人族流血，为什么不只诛首恶？”谢丽尔依旧有些排斥屠城的命令。

“有些牺牲是必须的。我知道这座城市的人都是英雄，但走错了路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一切都是为了人族。”卡尔公爵显然认为自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

“陛下为何要打压耀火城？如果耀火城遇袭时，王国能及时派兵驰援，那么他们肯定不会选择成为神侍。”

“我也不知道，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让卢瑟福公爵国彻底消失才更符合人族的利益。陛下是人族的守护者，他比我们看的更长远。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人族的守护者，你也许就能理解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如今我们虽然不理解，但我们也必须服从陛下的命令，因为历史证明陛下的选择一直都是正确的。陛下当年准备屠杀所有神灵时，也有很多人不理解，但事后证明陛下的决定是对的。”边境城墙上的王国骑士已经有将近三万人，这三万人最弱的都是飞龙骑士，所以只要莫里斯能压制住死神，卢瑟福公爵国必败无疑。

卡尔公爵嘴里的那段历史，谢丽尔自然了解。但此一时彼一时，卢瑟福公爵国本就是人族的一部分，而且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人族的英雄，如今因为牵扯到神灵就要亡国灭族，在谢丽尔看来，显然是不公平的！

国务大臣巴克尔公爵倒行逆施，本就引起了不少人对国王不满。耀火城人为了对抗国王的威胁，竟然选择了复活死神，这表明在他们心里，国王比死神更加邪恶！

谢丽尔担心屠城不仅可能起不到警示作用，反而很可能导致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国王才是恶龙！

“舍不得我吗？”莉莉丝掩唇轻笑，动人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