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心恺阳先生（2 / 3）

轻轻拍孙承宗的手：“先生多次请辞的奏疏朕都看到了，朕也明白先生苦衷，朝中弹劾想先生贪污军饷，先生心里苦，朕都明白”

孙承宗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感动，但是随即就隐去了：“皇上，臣年事已高，属实不堪驱驰了，多年往返边关京师，身体也已垮了，恳请皇上容臣去吧”

朱由校轻轻托起孙承宗的双臂，回身吩咐道：“忠贤，你等在这里不要跟着了，朕和先生说说话”

魏忠贤带着一众宦官俯身称是。

牵着孙承宗在太阳底下走着，离着宦官远了，于是开口道：“先生不必强去了，朕不会允准的，先生的身子朕心中还是有数的。”好歹前世记得老先生后续还大战多年。

孙承宗：“皇上，不如回乾清宫吧，外面晒着皇上了”

朱由校犹若未闻，继续到：“先生想必看着这大明朝上上下下，心中也焦虑万分吧，朕恍恍惚惚数年，昨日落水，倒是让朕清醒了，昏迷时候朕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先生有没有兴趣听听呢”自己这会应该看着挺深沉的

孙承宗拱手道：“皇上请讲，臣洗耳恭听”

朱由校背着手望着远处继续说到：“朕梦到了我大明朝万里江山天灾不断，各地官吏上下其手，朝廷赈灾下去，独独肥了一众当官的，老百姓没有吃的呀，饿殍遍地，易子而食，以致各地百姓揭竿而起呀，京师大营各处奔波灭火，然而朝廷却是已经拿不出钱粮，北方建奴扣关日益频繁，国内民不聊生，一片混乱，老百姓拿着锄头打进了皇宫，朕也在煤山上吊死了，朕死了不可怕，可是接着建奴攻破了山海关呀，一路骑兵四出，杀的我大明臣民人头滚滚，南方士族豪绅却在弹冠相庆迎接这些建奴骑兵，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烧杀抢掠，屠城呀，更是看到这些建奴为了让士绅百姓顺从，强制他们剃发，一个个大明百姓头上留着建奴野人的金钱鼠尾辫。朕被这一幕惊醒了，但是朕还是后怕不已，怕真的发生这一幕，我大明百姓沦落为下等人呀，先生”

“先生，先生”朱由校回身发现孙承宗双眼发直呆呆的站着不动，成了，被惊到了

“臣在，臣在，是臣失礼，还请皇上责罚”

“先生不必如此，先生方才是？”

孙承宗擦擦额头的汗水：“皇上，臣听着皇上这些话，只觉得骨头缝都往外冒寒气了，不过回过神后，臣想着目前咱们大明虽然也偶有天灾发生，倒也不至于百姓都活不下去，再者建奴虽强，但有辽东防线，也轻易进不来的。皇上勿忧。”

朱由校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咳咳，先生，可以想想这百年来天象变化，细细想想，慢慢想，朕不着急”

孙承宗应声称是，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启禀皇上，似乎是天灾越来越频繁，从孝宗皇帝时候地震就愈发频繁，各地时长常报有地震，所幸危害不大，接着最大的就是世宗时候的地震还有各处的水灾等等，似乎是较我大明初期频繁了些”

朱由校点点头：“不止如此呀，万历二十八年嘉兴、嘉善，冬运河冰冻，万历二十九年嘉兴、嘉善，冬运河冰冻，万历三十年中原暴雨成灾，南方多冬雪。湖南浏阳，春大雪，民僵死，万历三十二年北京、保定、辽东、山东、陕西、凤阳报水旱灾，万历三十四年大水，淮安等县，正月雨雪甚。海南琼山，冬大寒，百物凋落，六畜冻死万历三十五年又是大水。陕西西安、凤翔等地，五月申戌大雹。福建邵武，冬十二月，大雪，大树丛竹尽折，万历三十六年秋，自江淮以北如陕西、河南等地，旱魃为虐，赤地千里。上海安徽、江西、湖北、湖南、云南各地大水泛滥为灾，万历四十二年秋，自江淮以北如陕西、河南等地，旱魃为虐，赤地千里。上海安徽、江西、湖北、湖南、云南各地大水泛滥为灾，万历四十三年是年三月至七月，不雨，民情嗷嗷，多逃亡者。盖自京畿、河北以至山东三千里。还有近些年的想必先生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