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田尔耕下狱（2 / 3）

进的殿中，田尔耕快步前进几步，伏地叩首，中气十足喊道：“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叩见皇上，皇上圣躬安”

朱由校挥了挥手：“朕躬安，起来吧”

田尔耕再叩一首：“谢皇上”

朱由校看着面前体格健壮的田尔耕问道：“朕着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田尔耕拱手道：“回禀皇上，臣今日出宫之后便差人细查给事中郭兴志近期往来人员，查探出近一月来郭兴志当值时候在值房不怎么和人交往，下值后就回家了，外出都很少，偶尔的外出经过打探也是去些纸店，古董店之类，这些店铺臣也查了，都身家清白。郭兴志的夫人也和这郭兴志大体相似，不怎么外出，偶尔出去也是带着孩子逛逛街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女人家用品，其家中几个仆从除了日常外出采买其余时间都在郭兴志家中。”

朱由校越听脸色越沉：“你去查探的结果就是郭兴志无过从甚密之人，上奏弹劾是自发是吧”

田尔耕微微抬头看了一看朱由校，抱拳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起来，硬着头皮声音略带嘶哑的回答道：“是，皇上，臣只查到这些，臣无能，请皇上责罚”说着便跪在地上

朱由校看着跪在案几前的田尔耕深吸一口气，预期平和的问道：“朕的锦衣卫指挥使，朕的好指挥使呀，接任锦衣卫现在多久了”

田尔耕听着这平淡的语气却是脑海轰鸣，声音颤抖道：“回，回禀皇上，臣，臣自去年十一月十二日接任锦衣卫指挥使，至今七月有余”

魏忠贤看着眼前情形，心中也不由焦虑起来，这田尔耕可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今日皇上种种行为屡屡超出他的意料。此刻也不敢多说话了，端了一杯茶水送到朱由校面前。

朱由校看着面前的茶水，端起茶水，略微酝酿一番，脑海中闪烁着上一世那种认可，满意的眼神，顿感影帝附身，转过头看向魏忠贤微微点头，魏忠贤接到眼神温和一笑，心中不由自主生气一股暖意。看到魏忠贤眼神中的温柔，朱由校不由升起一股恶寒，好在模仿的还是比较到位，哈哈。

呷了一口茶，继续看向田尔耕，语气冰冷的说道：“锦衣卫乃是朕的耳目，朕身居宫中所听所闻依靠尔等，然尔继任七月有余，查一小小给事中竟然给朕查出一个忠君体国的大贤臣来，朕且问你，无人背后授意，一个小小给事中如何敢向当朝阁臣发动弹劾，要不要朕把这一箱子一箱子的弹劾奏章搬来给你看看，他们这哪里是弹劾孙阁老，他们就差来逼朕的宫了，是不是等到他们来乾清宫逼宫时候你田尔耕才能查出来什么东西？嗯？说话”说到后面已是声若奔雷

朱由校话音未落魏忠贤也已跪伏在地，田尔耕颤声道：“皇上，是臣无能，臣有愧皇上信任，辜负皇上所托，是臣管理锦衣卫不善，都是臣的错，皇上您处罚臣，万万不可气坏身子呀”

不待朱由校说话，魏忠贤磕头如捣蒜，声音嘶哑道：“主子，主子，不可为此时生气呀，身子要紧，您心中气不顺您处罚做我们，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主子，您气坏了身子，奴婢心如刀绞呀”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朱由校平复了下心情，开口说到：“忠贤，你起来，此事和你无关，你先退开”

魏忠贤还待分说，看了眼朱由校的面色，连忙珊珊退下。

而此时田尔耕心中已是惊骇莫名，第一次见到皇上降下雷霆之怒，心中有万般苦楚，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魏忠贤仍是不敢多说一句。

朱由校继续说道：“来人”

殿门推开，两名大汉将军入内：“在，皇上请吩咐”

朱由校看着田尔耕说道：“将此人推出殿外，廷仗三十，田尔耕你自己回镇抚司大狱面壁，暂时削去你一切职务，回去好好面壁反思，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应当怎么做，天子耳目应该做什么，将此人推出殿外，廷仗三十。”

田尔耕闻听此话，再次叩首谢道:“多谢皇上宽宥，臣自知辜负皇上信任，回去后必定好好反思，若下次再有负皇上信任，臣自裁以谢罪。”

朱由校神色莫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