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兆(1 / 3)
酒过三巡,困意翻涌,各自回了房间睡下。
唐平起床的时候已经次日中午11点,揉揉轻微疼痛的太阳穴,简单洗漱一番,见楚冰洋和吕垒都还睡着,便独自离开。
山庄距他家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唐平走在林荫路上,偶尔一阵微风拂过,驱走七月的燥热,惹的树叶飒飒作响,甚是悦耳,不觉间唐平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好山好水,有吃有喝有父母,如果再娶一房娇妻,生一窝小崽,慢慢生活,平淡地老去,这样的人生足够了。
唐平家是一栋三室一厅的瓦房,因为年头久了,红瓦已经不再鲜艳,外侧的水泥墙甚至有几道裂痕,缝缝补补的木质窗框颜色不一,记录着岁月的痕迹。房子的前面用铁栅栏围了一个院子,后面是一些灌木围成的园子,园子里种了一些蔬菜。
此时唐父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时不时拿起摇椅旁茶台上的茶壶抿一口,嘴里哼着曲子。
“老唐,进屋吃饭了。”屋里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正是唐母。
唐平加快脚步:“妈,再加一副碗筷。”
唐母的声音再次从屋子里传出来:“儿子,你回来了,咋不提前打个电话,我给你准备几个好菜。”春城离家里并不远,唐平偶尔周末也会回来一趟,唐母虽然高兴,但也没显得特别惊喜。
唐父放下书微微一笑:“公司又放假了?”
唐平不答,而是拿过唐父手里的书和茶壶往屋里走:“爸,你又看古医书,现在都没人信这玩意了。”
唐父骂骂咧咧跟在后面:“你懂个屁,古医之道,玄之又玄,现在科学搞明白人体十分之一的奥妙了吗……”
“好好好,爸,快进屋吃饭吧。”
唐父是一名赤脚医生,附近的村庄谁有些小病都会给唐父打电话,唐父便会到病人家里去,确认症状,输液,过去唐父还会劝病人吃他配的草药,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久而久之也不再劝了。
父子俩前后进屋,唐母正端着一锅米饭,慈眉善目这个词仿佛就是为唐母创造了,无论什么时候见她,仿佛都在微笑。
饭间,唐母问:“儿子,这次放几天假啊?”
唐平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笑呵呵的说道:“辞职了,这次就不走了。”
唐父唐母都是微微一愣:“为什么?”
“工作太累了,每天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十五六个小时,我现在是腰也疼,劲椎也疼,走两步就喘,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不干了。”唐平故作轻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