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霓虹之下（3 / 3）

这样想着，周临渊用力喘息了几下，接着双脚同时蹬地，原本平平无奇的鞋此刻却突兀喷出大量蒸汽，下一刻整个人便是如离弦箭般飞驰出去，相较于刚才的冲锋，这次的速度显然快了一截。

光是这样还不够，周临渊手中匕首翻转，刀柄上霎时露出一个黑色的按钮，随着他用力按下，竟是有丝丝电弧开始在刀刃上跳动，在漆黑的小巷中格外惹眼。

疯人并未察觉这一异变，它发出尖利的啸声，挥动着利爪，像刚才一样扎向眼前的男人。

它本以为又会被匕首挡开，却不料周临渊在空中微微侧身，指甲贴着胸膛险之又险地划过，随即狠狠刺入他的肩胛，而他却是借着向前的惯性，用力挥出匕首，在半空中划出危险的弧光，径直插入疯人的头颅。

惨叫声响起，疯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暗红色的血水从伤口处流出，在地面上集聚，逐渐变得黏稠。它剧烈抽搐着，电弧在周身肆意流转，如雷蛇般无情地吞噬它的生机。

虽然肩上有伤，但周临渊动作丝毫不慢，他拔出匕首，刀锋一转，狠狠插入疯人的心脏，并用力搅动，鲜血如泉般喷涌而出，溅上他的胸膛，配合上他狰狞的神情，俨然一个索命的恶鬼。

而疯人在这一击后也是彻底丧失行动能力，它倒在地上无力地喘息，不时发出凄厉的嘶叫声，但随着流血量的加大，疯人的动静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安静下来。

将指甲从伤口处拔出，周临渊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向手臂上撕裂的的伤口，那本深可见骨的创伤此时已不再有血水渗出，而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可以看见血肉在间隙处缓慢地滋生、蠕动，重组成新的皮肤。

“幸好有自愈的能力，不然医药费又是一大笔开支。”看着迅速恢复的伤口，想到省下的天价医疗费，周临渊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咔嚓”——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照亮了阴郁的天色。紧接着，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将地上的血迹晕开，很快便聚成红色的溪流，逐渐没过疯人的尸体。

借着雨水冲刷掉身上的血污，连同匕首上的污渍一起洗净，待伤口基本痊愈，周临渊随手拿起一旁的白色t恤，不顾干湿便套在身上，旋即站起身来，缓缓走出阴暗的小巷，只留下满地狼藉。

即使隔着雨幕，“不夜酒吧”的霓虹灯牌仍是熠熠生辉，甚至在雨滴的折射下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晕。

周临渊抬头望向远处，在朦胧的雨幕中，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塔却是格外清晰。虽然是深夜，那里依旧灯火通明，数艘飞艇在塔身周围环绕，巨型的虚拟投影在塔前若隐若现，勾勒出纸醉金迷的生活。

回望身后的阴暗小巷，一股强烈的反差感在周临渊心中升起。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绚烂的霓虹之下，是不可测的深渊。’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

随口吐槽着，周临渊缓步走向不夜酒吧，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再次推开了那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