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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她在竞赛班的成绩几乎以着一骑绝尘的优势稳坐第一。
老师回回都夸,同学拿她当榜样,甚至是陈屹,也会在偶尔向她投来几分她曾经努力想要得到的关注。
阮眠觉得老天好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几乎都要放弃了,却又因为他的只言片语,在心里泛起波澜,那些被她用眼泪掩埋的喜欢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尖。
坚持和放弃。
无论选择哪一个,难过和心酸都是对等的,阮眠陷入纠结当中,在陈屹这座天平上摇摆不定。
那一年对于阮眠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多好的回忆,甚至连往常她不喜欢的冬天都来得格外早。
翻过十月,平城迎来大降温,阮眠不幸中招于换季带来病毒性感冒,请了三天假去医院吊水。
也是在这个时候,方如清接到溪平老家打来的电话,周秀君早上在湖边洗衣服的时候,脚下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人伤得不轻。
镇里的医院治疗条件不好,建议家属把老人尽快送到市里的大医院,但因为阮眠的表婶何琴无法联系阮明科,家里男丁也都在外打工,她在平城又没有认识的人,再三考量之后,只能把电话打到方如清这儿,想让她帮忙联系医院。
方如清很快托朋友安排了医院,周秀君在中午的时候被送了过来。
老人的身体本就不同于青壮年,摔了那么重的一跤,不仅仅是外面可见的伤,骨头上的问题才是最严重的。入院之后,周秀君做了一次全身检查,除了腿部的骨折,摔伤还造成了L2腰椎压缩性骨折,情况较为严重,院方下午就安排了手术。
阮眠直接在手术室外挂的水,身体的不适和对奶奶的担心,让她看起来格外虚弱。
方如清帮她把披在肩上的厚外套往上提了提,“不然还是会病房里输液吧,等奶奶手术结束了,我再接你过来。”
“没事。”她偏头咳了声,“就坐这吧,反正也没剩多少了。”
方如清也没再劝下去,扭头问何琴,“家里都还好吧?阮峻今年是不是该中考了?打算考来平城读高中吗?”
“都挺好的。”何琴勉强笑笑:“他那成绩要是能考上镇里的高中就不错了,我也不指望他往外考了。”
方如清一边聊一边看着阮眠的输液瓶,期间还要时刻关注着手术室的情况,忙得连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