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臣只为陛下分忧(1 / 3)
直到她抱拳行礼的双臂都开始酸痛,丝丝凉意透过衣裤渗入膝盖,那两人才好像终于想起下面还跪着个人。
沈潜故作惊讶地哎呀一声,看向沈潮生:“皇兄,你怎么还不让人起来?大老远的把应百户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人家在你这儿罚跪的吧?”
若不是顾忌这里耳目众多,沈莺歌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人还真是和上次见面一样喜欢阴阳怪气。
沈潮生似是早习惯了对方这副做派,沉声道:“免礼。”
“谢太子殿下,谢二皇子殿下。”
跪得有些久,沈莺歌起身时感觉腿都有些僵硬了,费了点力气才维持住表情管理。
沈潮生淡淡道:“你刚从父皇那出来?”
“回殿下,是的。”
对方嗯了一声,暂没了下文,目光流连在黑白二子相争的方寸棋盘上,看起来很是专注的样子。
沈潜瞥了眼目不转睛的沈潮生,不屑之意一闪而逝。
他朗声笑道:“应百户从刑部调往锦衣卫之后连破数起大案,朝中不少人都对你赞誉有加,就连父皇都提起过你,说你年少有为,与千岁爷当年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二殿下谬赞,这些并非是臣一人之功,不过是时机正好,臣也只是尽人事而已。”
沈潜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这么谦虚,本殿下记得之前在御宴上你也是这么说的,若只是‘尽人事而已’,朝中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怎么那许多人挤得头破血流都没得到的东西……”
他话音一顿,笑意如刀:“而你短短半年不到,就从一个从七品小旗升到了正六品百户。”
沈莺歌并没有因对方话中的刺探之意乱了阵脚。
她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世间诸事,都逃不过天时地利人和,臣能走到今日除了有些运气外,当然也需要自己能把握得了机会,十年磨一剑,机会转瞬即逝,全凭个人判断。”
沈潜怔了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
他随即笑出了声:“哦?那应百户所认为的机会是什么?是那位九千岁,还是鲁阳郡王之死?”
不论是当初她孤注一掷地投到容久麾下,还是调查沈梓固被害一案,都确实都是沈莺歌能在锦衣卫中崭露头角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