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四顾无门(1 / 3)
秦苍没有被禁足,但突然间谁的面她都见不着了。
无人引荐,城守王知意和南北营领兵者裴岑,秦苍是拜谒无门的;那日分别后,陆霆真的失了影踪,或许此刻已经在豫枫岭了。再说“有锦”客栈,开得好好的,突然就宣布无限期歇业。秦苍只得搬了行礼,投宿其它客栈。周叔连声抱歉,安抚着客人们离去,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洛木拓倒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出现过。
“消失”的还有邝野。
秦苍不知道他去哪了,甚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乐云。
从前北离之事,秦苍的确跻身其中。她也不止一次后悔自己曾随波逐流,因为恐惧、因为自保、因为不想招惹麻烦,屡次漠视周遭之事。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那时她提早发现异常,全力阻止,一切就会不一样吗?奉器会不易主吗?接连的惨剧能避免吗?
她能够阻止得了今日之事发生吗?
置身洪流之中,自身难保,何谈力挽狂澜。
对于邝野她心里有愧,可一来不知如何寻他,二来,就算真的见着人,她也并不确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弥补。
再往鹿泽,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前几日引自己入寨的孙婆婆和尤二妹都不见了。问其它人,都只笑着摇摇头说不认识。邝野带她走的那条路被封堵了,日夜有士兵巡视。从竹制的观望台上,仍能望见林深处,却再也进不去了。
一时间,秦苍真成了“孤家寡人”,所有猜测都无从验证,下一步不知该如何继续。
“姑娘!又回乐云啊?”
“老伯!又在钓鱼啊?”
几日往返鹿泽,一日黄昏又见初次归途时的两位老人家。
这次带斗笠的老头明显心情愉快:“不钓鱼!钓龟。”
秦苍走近些,邬雀水缓缓流去:“这河里有龟吗?”
“有啊。这是营生。”
“营生?”
“对呀。卜师。”
“姓……姓卜,卜泓。不……不是卜师。”上一次抱着煤炉的老者插话揭短。
秦苍听罢行礼:“卜先生好!”
“姑娘此去仍去问霜茶?”
“……不是。”
“姑娘此次倒是没有违背‘小声行路,为人诚实’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