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第五章(2 / 4)
等靳李二人做完数据采集、回归自家团队空间之时,阿斯特罗正在教那名古代吸血鬼打台球——是的,李/明夜在建设酒吧时考虑到了这一场所的社交属性,因此她不仅在吧台里放了几副扑克,还采纳了靳一梦关于“台球馆”的建议,安置了相应设备,与此同时(在文森特抗/议过后),她也采纳了文森特的建议,为酒吧装设了裸眼vr电视与游戏机。只是两个人打扑克不方便,而游戏机不仅对弗兰克而言过于新潮,对阿斯特罗而言也是一样,二人遂选择打台球度过这半小时。今日是游戏机输了这一局,要是文森特知道这件事,或许会颇感郁闷。
事实证明,共同从事一项休闲活动,无疑是极有效的一种建立交情的方式。短短二十来分钟,对台球一窍不通的弗兰克已经打得似模似样,使得阿斯特罗也稍微打起精神来应对,二人之间的气氛从陌生转为融洽。当然,以这二人的手腕进退,若是有心结交,这世上应该也不存在多少他们打不来交道的人就是了……
这时二人又开一局,轮到阿斯特罗开球。“我不再让你了。”他笑着对弗兰克说道,“之前我们开球都是直接把球堆打散,这是为了照顾你,实际上不能这么打。”
“哦?这是规定吗?规定不能这样开球?”弗兰克很谦虚地问。
“不是规定,只是这么打容易输……”阿斯特罗说到这里,话语忽然一顿。二人齐齐抬头,望向酒吧门口。
不过多时,靳李二人施施然走进酒吧,那窈窕曼妙的女子身形令阿斯特罗难得流露/出些许诧异:“路易斯?”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靳一梦身上,瞳孔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缩,旋即恢复如常。他笑吟吟地放下球杆:“我看到了什么?一名陌生的大美/人儿,还有一名陌生的天人合一。我认识两个跟你们长得很像的人,只是一个更矮一些,另一个更弱一些。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二人是在这十小时里又历练了一次么?”
“你少来。”李/明夜瞪了他一眼,走近球台,“你又是怎么一回事,进益竟然那么快?法/力满得简直要溢出来,我看你也快天人合一了。”他给她的感觉与文森特相似,仿佛一只盛满水的杯子,水面已经高过杯沿,盈盈鼓/胀,丰沛欲滴,正是将突破而未突破的时候。全世界就只有我有心魔!她多少有些不爽地想,向阿斯特罗伸出手,“杆子给我,我帮你开。”
阿斯特罗正想将球杆递过去,靳一梦悠悠插话:“你知道该打哪个球吗?”
李/明夜不满地瞪向靳一梦。阿斯特罗见此情景,顿时了悟,把球杆又收回来,“不敢劳动/议员阁下。”他笑着说道。随即瞥了靳一梦一眼,走到台边,略一规划,俯身开球。那颗白球滴溜溜地斜滚出去,侧撞一记红球堆,将其击散,之后连撞两次台壁,又滴溜溜地斜斜横跨过整个球台,与台壁碰撞两次,回到了开岸区……白球的最后一次碰撞不过是轻轻一磕,接着便在蓝球边停下了,似触未触,妙到巅毫。这是绝佳的防守开局,斯/诺克是防守的艺术。
弗兰克到底是新手,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走到台边一打量,神色立刻郑重起来。他还在琢磨,靳一梦开口问他:“你刚学没多久吧。”
弗兰克耸耸肩:“学了有……二十七分钟左右。”哪怕他实力再如何强悍、对自身力量的运用再如何精准、对不同物体受击运/动的把控再如何娴熟,经验依旧是一道槛。凭借其高超实力,在学了不到半小时之后,他也有可能硬打出这样的一球,只是他委实想不到还能这样打。
“那你打不过他。这混球欺负人,杆子给我,我来。”靳一梦脱/下风衣外套,随手找了个椅背挂上。他上身穿了敞开的短袖衬衫与运/动背心,为避免衣物带到球,遂一颗颗地将衬衫扣子系上。
弗兰克顺手将球杆搁在台边,似笑非笑地顶了一句:“你就一定能赢?”
“能啊。”靳一梦很淡然。这下别说阿斯特罗了,就连并不懂台球的李/明夜都为之侧目。他补充道:“赢你多简单。”
弗兰克嗤了一声,抄起球杆,化杆为枪,二话不说就向靳一梦刺去。这一下论招式其实一般般,信手而为罢了,关键是快,闪电一样的快,去势劲急,风声凛冽。
到了约克伯爵这等实力,举手投足皆可杀/人。倘若这一下刺的是普通人,那人不仅决计躲不过,还会被球杆的钝头直接捅穿,然而在这二人看来,这也不过就是个玩闹。靳一梦侧身避过攻势,不待弗兰克变招,就将球杆接到手中,往里一夺。弗兰克也未坚持,顺势就松了手,“让给你了,输了有你好看。”他威胁了一句,随即对李/明夜道:“走了。”便离开酒吧。
“我当裁判?”李/明夜有些跃跃欲试。显然她用战术终端上网搜索了一下规则,懂不懂是一回事,至少她现在知道斯/诺克得有个裁判了。
“不行,路易斯。你当裁判我就没得玩了。”阿斯特罗笑着制止。
“那或许你应该更进一步地提升自己的技术。”李/明夜撇撇嘴,去吧台里买了一袋斯塔达夫卡奥斯特产肉干,又买了一杯酸酸甜甜的潘多拉果汁啤酒,坐到一旁观战。她对台球不是很明白,也没多大兴趣,不过嘛……斯/诺克毕竟是一项以优雅著称的运/动项目,而这二位运/动员,无疑也是相当赏心悦目的。她一边欣赏靳一梦俯身时衣物勾勒出的劲瘦腰线,一边问:“你之前说,斯克芬奇先生的调动已经下来了?”
这时靳一梦向侧方击球,那白球再次轱辘轱辘滚出去,轻击台壁,继而一头扎进被略微击散的红球堆里,同样是轻轻一磕,便停下了。他站直身/体,向阿斯特罗偏了偏头,示意轮到对方。后者走向白球,“正是。”他随口应道,目光紧锁在台面上,语气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结果如何?”李/明夜问道,“其实我倒挺意外的,依照斯克芬奇先生的处境,他近期应该尽力避免升阶才是。”
——作为堡垒组/织士兵阶大/权独揽的总负责人,斯克芬奇一直不愿升阶,而是留在自己的根据地积蓄力量、经营资本。眼看着他几乎将堡垒组/织士兵阶经营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其个人与团队实力又愈发壮/大,不少人都坐不住了。恰在此时,他的一名情人因与李/明夜结仇,遂私自挪用组/织款项,以雇/佣同为十大组/织的影盟对李/明夜行刺杀之事——那次刺杀以失败告终,而那贪/污挪用之举,也被人借机查了出来。这种事向来是不发则矣,一发便一带一大串,又适逢斯克芬奇快要升阶的当口,而他与堡垒组/织军官阶总负责人向来不睦,可以想象他对此有多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