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第四章(2 / 5)
那是发生于遥远星海之中的往事。彼时的科蒂裁判官正在自/由星域,除了实际坐镇指挥科蒂议员的自/由星域联/盟开发计划之外,他还有叛逃绝地处理、反/对势力肃/清之类的共/和国事务,同时也要为科蒂大师派去寻找原力发源地“莫提斯”的绝地武士和角斗/士提/供一些必要帮助,比如政/治协调、后勤保/障一类,总之他有一大半时间都在自/由星域出差,一出差就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因此当李/明夜接到他的传讯,要求她独自前往塔图因时,还以为是那以藏污纳垢著称的法外之地又闹出了什么事,例如反/对意图的酝酿或重要通缉犯行踪,结果当她抵达塔图因之后,却发现是飞梭大赛即将举行,他为她准备了一辆全自/由星域最好的飞梭,并且报了名……理所当然的,所报之名绝不可能是路易斯·科蒂。看書溂
值得一提的是,那次约会的后续略有些神展开。在那场飞梭大赛中,李/明夜不仅跑完了全程(这就足以载入历/史排名前30%),还获得了塔图因有史以来第一名的成绩,并且由于过于籍籍无名之故,她的赔率非常非常高,因此赢得了巨额奖金。当地赌客咽不下这口气,而当地的赫特首领虽不至于为钱急眼,却被她的成绩所惊艳,决定将她掳作奴/隶,专门为其赛车。李/明夜知道后颇有些哭笑不得,本想亲自解决,但靳一梦察觉此事后几近暴怒,并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不容许她插手……总而言之,到了当天下午,当地首领换了另一个不那么喜欢赛车的赫特人,于是奖金、飞梭和自/由都如数奉还。不过这些其实无关紧要,因为李/明夜当时已经离开了。她不需要自/由星域的钱,飞梭带回科洛桑又没法儿上路,既然靳一梦不许自己插手,她便在跟他吻别之后就匆匆踩上彩虹桥回了科洛桑——她还得赶回去开一个会。
李/明夜没有特别打听过靳一梦的所作所为,但根据小道消息所称,靳一梦问了在场的五个赫特氏族首领对赛车活动的看法,第一个情绪太激动,第二个言辞不礼貌,第三个反应太慢,第四个动作太慢,第五个终于回答自己不喜欢赛车,于是接下来的三个也不必问了。在那次之后,塔图因对共/和国的所有行动一直都很配合,可能是塔图因之主在某次全息通话中认出了詹姆·科蒂这位老朋友,因此不打算重新喜欢赛车之故。
靳一梦正在发动汽车,闻言也想起了这件事。“那帮赫特杂/种……”他哼了一声,仍然颇为不爽,“那时候我都俩星期没见你了,好不容易约个会,硬是给老/子搅了。”
“为什么你想到这件事时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赫特人?”李/明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打趣,“我是大赛的冠军,而我当时穿着飞行员夹克、短背心和更短的短裤,还穿着渔网袜和长度超过膝盖的皮靴,在数万/人面前拥/抱和亲/吻你。虽然因为突发事/件导致我们没时间找地方上/床,但你想起这事时竟然没有想到我,而是只想到那群胖得活像是吃猪饲料长大的蛆虫?”
靳一梦不由失笑:“以后别这么穿了。”
“不好看?”
“倒也不是。”靳一梦略一停顿,轻笑道:“你穿成那样,我会想在每一个看到你/的/人面前干/你。”
李/明夜那是何等样人物,闻言都实实在在地哽了一下。靳一梦笑吟吟地继续说:“等干完你之后,我还要问那个人看到了没,问他你是谁的,等他回答完我就满意了,然后我就会把他毙了。”
“……你这个变/态。”
“这才到哪儿啊,就变/态了?”靳一梦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对李/明夜有许多矛盾的、甚至可以用卑鄙下/流来形容的幻想,想要看到她哭,她真哭了他又无比心疼;想要看到她发/怒,但她要是真生气了他却比谁都着急;喜欢看她永远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样子,可她偶尔算计失误懊恼郁闷时,他又满即时通搜笑话讲给她听,恨不得当场来一出烽火戏诸侯;想要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干/她,又想把她藏起来揣到兜里,谁问都不给看……
这些稀奇古怪的幻想,有的他说出来了,有的他没有,但他相信不论这些幻想再如何变/态离奇,只要他说出口,就都能在李/明夜这里得到包容,甚至是满足。她那近乎无限的强大和爱,教/会了他坦诚面对自己的所有欲/望。当然,根据他们在小黑屋中各色离奇魔幻、纯粹为满足性幻想而进行的诸多剧情性性/爱来推测,李/明夜稀奇古怪想法也并不会比他少到哪里去……
“光是在其他人面前干倒也罢了,直接把人毙掉再干也可以,但你非要等干完再问,问完再毙,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李/明夜撇撇嘴,语气虽然嫌弃,却也没多在意,“我是无所谓啦,但我还是建议你在小黑屋里搞搞得了,自己写个拟真影像运营逻辑,想要什么交互反应都有。要是在历练中也这么搞,尤其是那些时间比较早的宇宙……你一次历练中杀的最多的肯定是我的仆人。”
“……”靳一梦一时还真没想到这茬。主要是他潜意识中压根就没有“仆人”这个定位,比较类似的存在是以z-4为首的家务机器人。家务机器人看到穿睡衣甚至内/衣的李/明夜,这是没多大关系的,但他显然没有考虑过家务机器人变成真人这一可能……
“在《黑夜传说》里,卡洛城之外的许多人都对我有些看法,其中一些相当有趣。有人说我是男人,还有人说我一旦脱/下衣服就会变成一只山羊、蝙蝠或是蛇。你知道这个传言是怎么起来的吗?就是因为所有贵/族女性里,只有我上厕所自己擦屁/股。”李/明夜又撇撇嘴,“至少我洗澡的时候身边还有女仆伺候,而且跟别人不同,我习惯脱了衣服洗澡,因此她们知道我确实是人类女性。关于你的那些传言才离谱……”
靳一梦并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因此确实没有特别打听过自己的风评,突然被李/明夜提起来,还颇为好奇:“他们说我什么?”
李/明夜正在袋子里掏糖吃,闻言便兴致勃勃地同他分享。这些传言或荒诞不经,或诡谲离奇,无知乡民可能会被愚弄,但是在当事人听来,只有“搞笑”一词可以形容。于是李/明夜一边吃着自己结婚的喜糖,一边开开心心地说话,说到兴头上甚至手舞足蹈,而靳一梦则一时骇然失笑,一时又忍不住大乐……二人就这样一路聊到车站,停车时还意犹未尽。
“喂,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了。”李/明夜下车时冲着对面的靳一梦喊道。
“嗯?”靳一梦有些不解,“担心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便往车站走,一条手臂自自然然地略微抬起,下一刻李/明夜便同样流畅自然地靠过来,两臂交挽,十指相扣。他们各自单独走路时,最习惯的步速其实并不一致,但此时却是自然而然就协调地统/一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刻意调整的痕迹。
如此自然,如此圆/满,正是他们平日的相处。数之不尽的亲/密细节与无穷无尽的无言默契,全藏在他们自己都无从察觉的千万件小事里。假如刀和鞘是天生一对,笔和砚是天生一对,那么靳一梦和李/明夜,当然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