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中的花瓣(1 / 3)
初春,风很轻,含着花香,吹拂着依江而建的城市,带着花香与城市的气息,穿过漫漫大峡谷,消散在未知的远方。
冬春两季的怒江水极为清澈,碧绿的江水,自北向南而去。
江,是家。
我来自三江之门,一个美丽的小县城的一座小镇的一个小山村,小镇坐落在澜沧江之畔,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站在门前的梨树下,伴着袅袅炊烟倾听滔滔江水拍岸的声音。
那是我最喜欢的声音,怒江,没有惊涛骇浪。
大怒江,宽直水缓;澜沧江,弯多水急。
关于怒江与澜沧江的这个差异,老妈曾给我提起过,是历代口口相传的传说。她说很久很久以前,怒江与澜沧江是两姐妹,怒江是姐姐,澜沧江是妹妹,姐姐勤劳,妹妹懒惰,在相约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姐姐怒江叮嘱妹妹澜沧江不要睡过头。
第二天姐姐怒江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出发了,一路上都没有大山,没有人家,所以一路直行。妹妹澜沧江起晚了,出发的时候,她发现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人家,为了避开山,不冲毁人家,就七弯八绕,成了而今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当年怒江开辟流域的时候,是否有山脉阻挡,是否有人家遍地。
宽与直的代价,是什么?只有怒江自己知道。
一朵飘落的木棉花,砸进江中,溅起水花,涟漪来不及散开,就被冲散,发出嘣咚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怒江走廊上,栽种着不少的木棉花与凤凰花,比学校里的要多,因此,怒江走廊成了春天我最喜欢来的地方。
看花开花落,听江闻风语。
余光之外,华浮生走来,他是唯一一个在我被定为嫌疑人之后,还与我保持联系的男同学……几个舍友言语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有意的疏远早已经表明了立场。
华浮生背着棕褐色的书包,满满当当,塞了一个世界,一边插着芬达,一边插着矿泉水。
华浮生:“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芬达还是水?”
我指了指芬达,他把芬达甩给我,而后一同趴在沿江的走廊的大理石护栏上,看着江水中起伏的木棉花。
风吹着华浮生的头发,很飘逸。距离高考只剩下三个月,学校对高三的学生的仪容仪表,不再严查,不过分就行,于是华浮生就留起了较长的头发,配上他帅气的外表,像极了搞艺术的艺术家。
华浮生:“昨晚,你们把谣言变成现实了?”
我扭开芬达,灌了一口:“嗯,蛮好,不像第一次。”
华浮生咧咧嘴:“你就那么决定了?”
看着江对面的人家,炊烟升起,鸡鸣狗吠,一片祥和……